话虽这样说,薛玉柳心中也没底,究竟要如何才能与薛轻凝抗衡。
在外人面前她是高贵嫡女,可自己的隐疾又怎能为外人道?
与沈娇颜相比,她甚至没有去争宠的资本!
眼泪忍不住溢出,薛玉柳伏在茶案上,发泄似的不住捶着。
翠珠松了口气,今日总算躲过了责罚,唯唯诺诺上前安慰,“娘娘,以往在相府,相爷可都是向着您的,要不咱们去求求相爷?”
她本是随口一说,薛玉柳却好似抓住救命的稻草。
“对!父亲对我期望有加,不可能看着我从贵妃的位置跌落!”
薛玉柳立刻起身走到书案边,“我现在立刻修书,你让人连夜送回相府去!”
那承载着薛玉柳所有期盼的信,当夜就送到了相府。
看着信上幼稚的言语,薛成贵气得当场便把信撕得粉碎,并让人将薛夫人喊到书房。
“眼下薛家都危急成什么样子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还在后宫想着争风吃醋,手足相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薛家的尊贵嫡女!”
薛夫人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训,心中憋气却又不敢发泄。
这几日来,薛成贵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下朝回府便关进书房。
书房中进进出出的那些人,有些她认得,有些不认得,每一个出来的人都是灰头土脸,好似奔丧一般。
郑德裘那边似乎也遇到了麻烦,一连数日没有音信,薛夫人当真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