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谷领命走出御书房,结果走得太急,迎头便是跟人撞在了一起。
等丰谷一抬头,忙跪地认罪,“是奴才鲁莽,奈何奴才如今身负皇命,待奴才传了皇上的旨意后,定当亲自给四殿下赔罪。”
谢璟澜脚上的白锦靴,被踩了个黑雀雀的鞋印,倒也不见生气,亲自将丰谷搀扶起来,“是我莽撞了才是,听闻洛邑那边有了消息,便是赶着过来打听打听,丰总管也知道,母后一直担心着七弟的安危。”
丰谷好一阵心虚,半晌才是道,“有皇上龙佑在天,七皇子定会吉人天相。”
谢璟澜浅浅而笑,如翩翩君子,“丰谷总管说的是,此番前往洛邑,本母后再三阻拦,奈何七弟却是狠了心,说是定要弄回一身功勋,如此才不好让父皇失望,为此母后还整整哭了好几日,说是养来养去,养出了一只白眼狼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谢璟澜赶紧从霍年恭手中拿过一个食篮递了过去,“这是七皇弟临行前在我府邸悄悄做的,倒是个倔脾气,也没跟我说一声,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给父皇送来了。”
丰谷忙接过,“四殿下放心,奴才定会转交皇上。”
院子里的对话声并不大,但此时的御书房太过安静,里面的人反倒是将院子里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的。
孝昌帝才刚慌乱的心,忽然就是平添了一抹的酸楚。
他膝下儿子众多是没错,可对小七却是真的不同。
后宫没有母妃的皇子不少,跟他有眼缘的倒也只有七皇子一个。
幼时的七皇子当真是不着孝昌帝就哭见着孝昌帝就笑,搞得孝昌帝又是当爹又是当娘,足足抱着七皇子在自己的龙颜殿里住了五年,才勉强送到了皇后的凤仪宫。
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如何能不放在手心上捧着。
再是一想到如今的洛邑,孝昌帝似觉得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不多时,薛永年进了御书房。
与此同时摆在孝昌帝面前的,还有一篮子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