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法子?”天蓝有点好奇地问道。

      “希尔薇德小姐让我们不要对镇上的人太过假以颜色,这样他们心里面虽然有所微词,但至少表面上不敢对我们怎么样。”面对两人的询问,那个民兵老老实实地答道。

      “啊,还能这样?”

      “当然,为什么不能呢?”爱丽莎立刻明白了舰务官小姐的做法,“鸦爪圣殿的人手中有刀剑,但我们也一样,何况在那些人看来,我们是尼可波拉斯的追从者,恐怕比鸦爪圣殿的人还要更可怕一些。”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们总不能真对镇上的居民们动手吧?”

      “当然了,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呢?”

      天蓝听得眼睛有点亮晶晶的,总觉得自己某一方面的知识又增加了。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小脑瓜子里面大约是觉醒了某种天赋——如果可能的话,这位诗人小姐这会儿大约会和某位女士的信徒能找到一些共同的语言。

      她与箱子是从难民营地返回的,本来是去送物资,结果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少年此刻正在和其他人简单阐述白昼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关于那把‘魔剑’的一切,他本就不喜欢说话,因此只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大致就是‘我拔出了剑’、‘我杀了人’、‘我结束了战斗’,诸如此类。虽然听起来干巴巴的,但大家还是能想到那时的凶险,而对于箱子手上的那把剑,也好奇万分。可箱子对此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而问过了黛艾尔之后,那个小女孩实际上也不认识那位面包作坊的主人。

      “他只是镇上诸多难民的同情者之一,我并不太清楚他本来的身份,或许他是那位埃德温-克莱沃的后人也不一定。”面对众人询问的神色,砂夜摇了摇头,如此答道。

      “或许等天亮了,我们得去会会这位面包坊的主人。”

      但正是这个时候,方鸻却回过头来,打断他们的交谈:

      “人来了。”

      “什么人来了?”天蓝听得一愣:“艾德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们,这深更半夜来这冷死人的地方干什么呢?”

      但方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身去,看着黑暗之中的一个方向。

      在他手中,通讯水晶正闪烁着暗红的光芒,一个有些自信满满的声音正从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