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左见到方鸻时,便忍不住微微吃了一惊,他料想到这个船长是个年轻人,但没想到这么年轻。
看对方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当上水手长呢。
“船长先生,”惊讶过后,他才走上前去自我介绍道,“按水手之间的话来说,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梭鱼号是我的船,这位是我的副手。”他又介绍一旁那个奥伦泽人道。
方鸻听得懂对方的话:
见船如见人,巴金斯也和他解释过海上的礼仪。
他也事先从天蓝那里得知了对方的名字,此时脱下帽子,回了一礼道:“博左先生,是港口方面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关于之前那一幕,那我们已经不打算追究了。”
虽然按当时的情况来说,他们讨要赔偿合情合理。不过当地港务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未必会支持他们,再说空海上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港口可不是什么仲裁机构。
但港口不是仲裁机构,这也不代表大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于是方鸻又用水手们的方式说道:“不过烦请转告那些人,下一次在海上遇上我们时请小心一点。”
博左哑然失笑。
眼下这小船明显比方才那艘三桅帆船小得多,如果在空海上遇上了,船小的一方多半是要绕着走的。
不过他也明白,这是场面话,空海之上谁也不愿丢了面子,尤其是年轻人。
他倒是很欣赏这样的锐气,水手们倾佩勇气,除了漂泊不定的浪人之神外,还崇尚玛尔兰的英勇。
当然这也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在作祟,若把那些人和面前这个年轻人调个个儿再说这些话,他多半要认为那些人胡吹大气不讨人喜欢了。
博左这才摇了摇头,“你弄错了,艾德船长,我可不是来当和事佬的。我在海上行了三十多年船,还很少见到之前那么惊艳的操船水准,只是想上船来认识下各位而已。”
方鸻听了略微怔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