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缇拉小姐可不管这个。”
“那你不会告诉她吧?”
狐狸小姐笑嘻嘻地:“很抱歉,会。”
方鸻听了脸一黑。
而不远处,二楼一扇窗户之后,一双异色的眸子正透过挂了一层霜的玻璃看着这一幕。
“小孩子……”奥丁看了一阵,摇了摇头,才回过头去。他面前坐着一长一小两个骑士,年迈的骑士穿着一身礼服,佩着骑士剑,已有四十岁有余,神色之间有些虚浮,像是重伤未愈。
年轻的一个和他差不多大,脸颊上有一条延伸至下巴的伤口,并不深,浅浅的,才结了痂,想必之后不会留下什么伤疤,这大约算是比较幸运的地方。
他并未坐在主位上。
主位上是一个更加严肃的男人,两鬓斑白,穿着一件绸缎长袍,执政官的手杖放在一边,其带着典型的峡湾之民的特征,严峻而冷酷,犹如一座沉默寡言的峭壁——那些长年矗立于峡湾之中的,凛风之中的,斧凿刀削一般的岩壁。
奥丁打了一个呵欠。
屋内有些安静,壁炉内木炭剥剥燃烧着。
那个年长的骑士声音沙哑,像是一把锉刀在砂纸上摩擦:“我确定看到的是那个男人,”他声音缓慢地说道,但十分有力而坚定:“他叫巴金斯,我在长歌之峡湾见过他一面,当时他还是马魏的手下,是个死忠派——”
“你确定没看错?”
年长的骑士点了点头。
男人这才回过头来,看了奥丁一眼,后者赶忙正襟危坐——不过都伦的执政官摇了摇头:“不必如此,奥丁先生,你们圣选者与我们自然不同……”
奥丁不失尴尬地一笑:“抱歉,习惯了,执政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