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傲慢甚至不是属于那位天才自身的缺点。
而是帝国精英普遍的自傲,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帝国,相信奥述人是文明的引导者,一切一如一千年前一样,他们如果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那么其他与之意见相左的人自然是错的。
这是帝国人特有的思维。
“并且更重要的是,还没经历过失败。”
方鸻盯着那位会长的眼睛。
那双褐灰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与真人有什么不同,内里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所预见的那幅未来的图景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
而那幅图景中最重要的部分,其实就是他面前的这些年轻人——这两位年轻人——他们尤为重要。
弗里斯顿收起脸上的笑意,犹如在追忆。
一场新的技术革命,对于他这样早有准备的百年未必一出的人物来说推进变革并不新鲜,甚至并不是最困难的部分,最困难的部分是让新的技术成为让旧有世界所熟知的那一切。
这场变革最重要的部分在于延续,多少人倒在这条未竟的道路上,被触动的利益必然引来反扑,除非形成新的普遍的利益体系,只有利益的维系才能让新兴的阶层形成一致的攻守同盟。
他已经完成了这部分,但那些从老旧的贵族之中挑选出来的人鼠目寸光,随时有可能反复,真正能为他守护这条技术路线的人,必须是那些从一开始就认同他的年轻人们。
最好是和他一样的那样的天才。
这样的人不多,但幸运的是每个时代都会诞生一些。
他们锐意进取,并且只有炼金术士才能理解炼金术士的世界,不需要他多说,只要明白他所努力的目标,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们就一定会理解他所正在行的一切。
并且自觉地维护它。
弗里斯顿看向罗芬,先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皮耶罗,你的老师已经告诉过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