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庭从净室里出来,见此情形也不恼。兀自抱了床被子去外间的罗汉床上睡。

    九珠见他如此自觉,心情顺了会,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九珠没有马上起身,赖在床上发呆。

    这久她虽然有做梦,但梦中没再梦过江学义,她想夜里应该没再喊他的名字了。

    说来奇怪,她发现和陆永庭的大多数争吵都是因为江学义。

    江学义写信给她,陆永庭就和她吵。

    她做梦喊江学义的名字,陆永庭也和她吵。

    她为江学义说几句话,陆永庭还和她吵。

    ……

    如今陆永庭还把江学义的心上人抢了过来,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还和她吵?

    算了算了,她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实在没功夫去管那些男男女女的情爱纠葛。

    凡事都有两面。

    换个角度来看,江学义本身就是个活不了多长时间的病秧子,就算那个姑娘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好结果。早早做个寡妇,日子有得苦。

    如果那个姑娘跟着陆永庭,那就不一样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不用守寡。

    啧啧啧……以此看来,陆永庭抢了那个姑娘还是做了件好事。

    九珠怔住,被自己的这种不讲纲常伦理的看法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