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向杨廷和。
杨廷和拿出一份奏折,递了过去:“陛下,礼科给事中陈鼎送上一本奏折,弹劾廖堂。”
“廖堂?锦衣卫里的将官?”
朱厚照皱了皱眉,接过奏折看去,微微凝眸:“此事是否为真?”
杨廷和回道:“臣问过刘指挥使,寥堂确实是福建人,但其子廖铠,参加的却是河南乡试,且廖鹏还有个弟弟,是宫中宦官,名为廖堂。陈鼎言,寥堂曾给河南乡试考官打过招呼,故此这廖铠才得了举人……”
朱厚照将文书背至身后:“滥冒河南乡举中式,这事一旦传出,恐怕会让河南士子不安啊。”
杨廷和低头:“陛下,陈鼎之所以知晓此事,是因为河南士子已然群议沸腾,甚至派了三十余士人至礼部,请求将廖铠除名。”
朱厚照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朕知道晚了啊。张永,去问问寥堂是否有此事,如实交代了,他们兄弟子侄领罚一起离开京师,若是敢欺瞒,一旦查实,严惩不贷。”
张永领命而去。
杨廷和行礼:“臣告退。”
“且慢。”
朱厚照喊住了杨廷和,言道:“科举阅卷,这一次朕希望内阁也加入其中。”
“陛下,内阁也审阅试卷不合适吧?”
杨廷和皱眉。
自家儿子杨慎还在考场呢,虽说考卷有抄录有糊名,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是儿子的考卷,但毕竟对杨慎的文风很熟悉,一旦识破了,那这试卷还批不批?
再说了,自己当阅卷官,哪怕是其中之一,也很容易被官员抓出来弹劾,说官场勾结、儿子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