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衙署。
尚书梁储翻阅着京察文书,时不时端起茶碗嘬一口,一双老道的眸子带着几分冷意,嘴角微动:“京察百官,避开权贵世家是何道理?”
只京察小官小吏,不敢动势要之家,这样的京察能有多少成效?
梁储正不满时,右侍郎靳贵走了进来,刚跨过门槛便冲着梁储便喊道:“梁尚书,大喜!”
梁储抬起眉头看去,只见靳贵脚步匆匆,多少有些诧异。
靳贵此人心地清静,沉默少言,往日里走路能慢绝不会快,今日竟迈步生风。
“何喜之有?”
梁储问道。
靳贵拱手行礼,沉声道:“捷报,安化王被俘,宁夏之乱已是平定!”
梁储豁然起身,从桌案后走出,连忙问:“此事兵部与内阁可知道了,陛下可知道了?”
靳贵笑道:“捷报驿使刚入宫。”
梁储激动不已,走出吏部衙署,刚进端门就看到了兵部尚书王廷相,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言,赶往文华殿。
文华殿内。
李东阳、杨廷和努力克制着情绪,看着翻阅捷报公文的朱厚照。
内侍走来通报:“陛下,吏部尚书梁储、兵部尚书王廷相求见。”
朱厚照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文书,平静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