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遮光,车内昏暗,只有轻风拂起窗帘幕带进来丝丝光亮。
时隔一个多月的光景,她还是又见到了谢容。
锦宁坐在马车最边角,紧绷着身子朝那身影看过去,那几分亮光照着青年冷硬的脸庞轮廓,她陡然心生几分不合时宜的恍惚感。
谢容,谢韫,他们轮廓似乎是有几分像的。
……自然只是巧合。
大概模样精致的人都有几分相似,总不可能是有血缘,否则她和两人都谈过那实在有够荒唐无语。
就这么在马车里安静地等了十多秒,对方一直没出声。
最终锦宁有一些不耐地先开了口:“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我不会后悔也没什么求你的,你却这样?”
她意思是那晚。
他离开时那么倨傲不屑地放了话,现在又来找她事。
很快,晦暗不清的光影中响起青年平淡音调:“你可知萧宗良为何会自首认罪?”
锦宁愣了下,不解他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她眉头微蹙,“你有话直说好了,不必兜圈子,浪费彼此时间。”
她声音里的不耐明显。
青年身影浸沉在暗影中,脸色晦暗不清,周身却无端生冷,如蛰伏的猛兽般压得锦宁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生怯,暗悔不该显露出这么明显的厌烦,他可是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