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纪不清楚,稍稍想了想说:“我为阿信帐下将,行走在外谁敢不敬。若是为一军司马,必受军法约束,颇多不爽。如今纵意沙场,是少年时不敢想之事。大丈夫死则死矣,能痛快纵意为上。”
“若是侥幸不死,有阿信在,我也好像严家大兄一样去做个县令长。”
见此,田信也不好坚持,就说:“那兄长为我帐下督,典持营务,临战之际,无我号令不得冲奔在前。兄长若没了,我此生不敢回麦城。”
田纪露笑,抱拳:“阿信安心,谁不怕死?”
如果要设立卫队,那就按主将规格来编设,征北军两万一千人,取十分之一,田信准备编三个营的卫队,两个步兵营,一个骑营。
骑营肯定不是满编的骑营,只有骑士四百余,这已经是宛口会战最重要的战果所在。
议定此事,离开河边返回大营就遇到刚刚抵达的郡守郭睦。
一个是跟了关羽十几年的老人,一个即将成为关羽女婿,没什么好见外的。
营内凉棚下,郭睦说:“君侯欲赴江夏参战,君侯若去,则南阳有覆没之险。”
“府君所虑我亦有所知,故此次助战,我只率七千将士。今年军屯才是我军大事,若能种满预期一千五百顷,岁末可得五十万石麦,豆类、蔬菜不可计数,足以振我军饥困。”
五十万石,征北军两万,降军两万减半口粮,所以军粮每月支出在五万石。
这次军屯必须完成,容不得阻挠、破坏。
郭睦忧虑之色浓浓:“今降军敬畏君侯神勇,君侯东去,恐无人能震慑、抚慰各军。”
田信默然,反问:“那我留征北军本部,只率两千卫队可好?”
“这自是稳妥的,只是如此君侯恐会乏力,无益东征。”
郭睦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叠帛书给田信,脸上露出一缕笑容:“南阳豪强殷切盼望君侯东征,愿结好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