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接住,拧开,一口气灌了半瓶。
“江校有什么指示?”孙齐把瓶盖子拧上,坐的笔直。
“随便聊聊。”江烈示意他随意些,问道:“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孙齐是第一次跟着他执行任务,第一次就遇到了战友牺牲,对他造成的心理肯定不小。
“我没事了江校。”孙齐挠挠头,笑道:“袁医生说的对,比起已经牺牲的,我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说什么心理阴影,都是矫情。”
江烈意外:“她真这么说?”
孙齐点头:“袁医生跟以前的心理辅导员有点不一样,她不爱安慰别人,我们都说她是反矫情达人,跟她聊完都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矫情个什么劲。”
江烈都有点怀疑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心理辅导员。
“你们都没见她哭过?”江烈又问道。
“见过啊。”孙齐说:“我说我有个战友牺牲了,她哭的跟什么似得。”
江烈趁机问:“你不觉得作为心理辅导员,她动不动就哭太脆弱了?”
“没有吧。”孙齐摇头:“看她哭我还觉得挺解压的。”
江烈:……
什么奇奇怪怪的解压法子。
“江校对袁医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真没外表看着脆弱,这两天您不在,不知道她,她天天跟我们跑操呢,身体素质还不错,能轻松把自己挂上单杠,就是眼泪多点而已,这又不算毛病,哪个女人不爱哭。”孙齐替袁满说话。
江烈再度怀疑他俩说的不是一个人,就对方那细胳膊细腿,能把自己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