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咽了咽口水:“知道了爷,不吃,不吃。”难道这个朝代的蝈蝈还没进化到能吃的地步吗。
好吧,他就不做当朝第一个吃蝈蝈的人了。
想些有的没的功夫,沈山已经捉了一串蝈蝈,大概有十来只,沈持拿到耳边听他们的叫声,从中选了两只尤为满意的,其余的八只,跟从瘸子里挑将军似的,又选出来三只,大概是凑够六只这个吉利数吧,剩下的放归田野。
等捉完蝈蝈,沈山又往回送了几步:“你走,我在后面看着,等你到了村头我再回去锄地。”
沈持颇为感动,心道:沈山还是很爱后辈的。
他快步走回去,路过药铺时又买了些朱砂等东西,到家拿出点药的工具给五只蝈蝈点了药,分别装进秸秆编好的笼子里,等它们发出憨叫声后,他才满意地收起点药的东西放起来。
朱氏似乎看明白他对蝈蝈动了手脚,能叫得好听的蝈蝈在县里头才有销路,吃早点的时候犹豫地问沈持:“阿池这本事哪里学来的?”
她竟一丁点儿都不知晓。
沈持把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抛出来:“一次在地里玩,一滴从树上落下的松脂滴到蝈蝈的翅膀上,那只蝈蝈就改变了叫声,叫的好听了……”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似乎叫人挑不出一丁点儿错误来,只能说“我没见过但我信你说的”。
本来点药这种技术就是这么偶然发现的。
朱氏就这么被他轻松骗了过去,说道:“阿池真聪明。”她想着能有这样头脑的孩子,定然是个会念书的,脸上洋溢着从来没有过的笑意。
她看得很远:“不过阿池,不要为了卖蝈蝈的几个钱耽搁了学习,日后进了书院要好好念书……”
沈持:“……”这还没进书院的大门呢,她娘就开始鸡娃了吗。
“知道了阿娘,”他拿着草桩往外走:“阿娘,我到县里去了,一回生二回熟,今儿必能早早卖完回家。”
朱氏还是不敢让他一个人去:“我同你一块儿去。”沈月还没新鲜够县城里的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