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工部左侍郎于谦接触了李牧,还邀请李牧去了他在长乐坊的宅邸。”
“长乐坊?”夏玄妙微微皱眉:“右相的地盘。”
关于朝中结党一事,夏玄妙其实早就了如指掌了。
官员结党在历朝历代都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特别是在大夏。只要不威胁皇权,皇帝往往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目前朝中最大的两个党派,一个是右相一党,另一个,则是左相一脉。
而关于右相一党,夏玄妙也掌握了一些情报。
虽然右相一党在自己起兵时一直都是自己的强力支持者,但自从两年前开始,右相一党便时常在朝中觐言,讨论储君之事。
毕竟夏玄妙已经年过三十,却依旧膝下无子。女帝登基以来,大夏一直都没有储君也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右相一党曾推举让永王夏仲简担任储君。
而这个夏仲简虽然也是皇室血脉,但他与自己的关系并不亲近,夏仲简祖上是太宗陛下的儿子,跟自己隔了三代人都不止。
放在民间,这种远房亲戚都不如邻居来得亲近。
不过夏玄妙并没有对此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太宗时起,亲王便不允许拥有封地了。
京兆城内有一处里坊,名为亲王苑,所有亲王都只能住在京师,不得离京半步。
离不开京师,这群皇亲国戚也不过是被关在笼子中的鸟儿,根本不足为据。
最让夏玄妙在意的,还是明天见了李牧之后,那李牧会是什么表情?
他要是知道自己曾如此无礼地对待大夏的女帝,估计到时候得吓得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