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两位大人知道,美利坚国水师在吴淞口遭到吴淞口守军开炮攻击,目前双方正在激战当中!”
“噗——”
怡良一口茶喷出,而后剧烈猛咳,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临来上海时,怡良就知道上海挨着洋人。涉洋问题一直是朝廷忌讳,所以怡良就怕跟洋人打交道。如今一听吴淞口守军跟洋人打了起来,他这个两江总督顿时脑袋大了三圈。
吉尔杭阿也感到不妙。只是他不解的问道:“吴淞口守军怎会跟洋人打起来?”
那报事者也不甚清楚,也只知道个大概。于是道:“听说美利坚国水师共七艘战船要通过吴淞口进入黄浦江,吴淞口守将以什么条约到期为由拒绝他们进入黄浦江,于是双方谈不拢,就动手了。”
吉尔杭阿顿时大怒道:“胡闹,区区七艘战船能有多大个事儿啊?让他们进来又能怎样?那守将是谁?本官立即革了他的职!”
报事者回答道:“守将名叫林耀,是沪军的一个万夫长!大人若要革了他,恐怕还得跟沪军统帅李卫国李大人打招呼!”
吉尔杭阿刚刚跟怡良达成一致,准备向李卫国暂时妥协。如今一听对方是李卫国的沪军将领,他顿时闭嘴了,看向怡良,让他决定。
怡良却没听进去他们二人的话,他老奸巨猾,顿时意识到了不妙,脱口道:“不对,这一定是李卫国故意的!”
吉尔杭阿不解的问道:“大人,下官没听明白!”
“你笨啊!”怡良顿时骂了一句,续道:“李卫国刚刚告病回家。他走前将军政大权全都交给你我二人了,如今吴淞口守军跟洋人打起来了,不论结果如何。这个擅开战端的罪名谁来承担啊?还不是你我二人!”
吉尔杭阿顿时明白过来,额头冷汗瞬间躺了下来,他急忙拿出手帕边擦汗边问道:“这——这该如何是好?我们临行前皇上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个时候去上海一定要跟洋人搞好关系,这下完了,跟洋人打了起来,不论输赢,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李卫国!你真无耻啊!”怡良非常清楚,这事情八成是李卫国暗中授意的。就是要往死里整他怡良和吉尔杭阿。
吉尔杭阿害怕的问道:“大人,那我们现在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