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两名战士迅速冲上前扶住赵存远的身体。
“我没事。”赵存远咬紧牙,面颊微微颤动,太阳穴两边的青筋鼓起。
他拉住战士的手臂,忍住疼痛,借力站了起来,语气严肃地继续指挥道:“不要管我,快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泄洪防御工作。”
好在刚才炸开了泄洪区,接下来的洪峰,缓和了很多。
七个小时后,对讲机里传来全河段通畅,顺利完成防汛工作通知。战士们长时间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一个个靠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时,程开路发现赵存远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心里顿觉不好,立刻上前问道:“你怎么样?”
只见豆大的汗珠从赵存远棱角分明的脸庞滴落。他神志是清醒的,只是腰部和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赵存远强忍住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刚才撞了腰,我先去医院。你负责收队。”
才知道他撑这么长时间,害怕伤势进一步加重的程开路,十分着急,立即吩咐几名战士组成简易担架,将赵存远抬着,送往医院。
自从卸下来强撑着的那股劲,担架的每一次振动,都能引起赵存远腰部的剧烈疼痛,让他脸色惨白,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终于到了军区医院,护士们迅速将他转移到病床上,紧急送往诊疗室。
诊疗室里,一位花甲之年,两鬓斑白的老医师,见此情形,快步上前。
只见他鼻梁上架着的眼睛片有墙壁厚,弯下腰,凑近了,细细观察伤处。手指沿着赵存远的脊背,按压摸骨,小腿处也顺着腿骨,轻轻敲击,看赵存远的反应。
就这么来来回回一二十分钟,最后他直起身来,有些严肃地说道:“腰椎没有明显的骨折现象,也没有错位,看不出有出血范围,应该只是十分严重的肌肉伤。”
“右腿腿骨上轻微骨裂,得打个石膏,养上个把月,就能恢复。”
听了老医师的话,站在一旁的战士们,如释重负,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忧地问道:“可营长现在根本动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