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宸离开后许久,阴发河才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在办公桌后,他的脸色显得异常阴沉。
其实,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市局的命令,要求他撤回现场人员,全力配合黄林镇的工作。然而,阴发河却以保留证据为理由,给市局一个含糊其辞的答复。
他当时心想,如果上级严厉要求他必须立即撤出,那他就遵守命令,之后再另想办法对付钱宸。
出乎意料的是,上级领导在听了他的解释后,并未提出反对,只是催促他尽快执行。这无疑给了阴发河一定的自由度。
事实上,他这么做并非出于其他目的,主要是自从上次见过陈泽良之后,书记就一直未露面。
他多次拨打电话,对方都未接听。
虽然这让阴发河有些焦虑,但他并未过分惊慌。因为陈泽良以前也常有类似的情况,可能是外出办事或私人活动。
作为下属,阴发河除了等待别无选择。
他早已打定主意,黄林镇的事务必须等陈泽良亲自定夺,否则他就一直拖延下去。
这样既能向上级领导交代,也能给陈泽良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使真的有人找麻烦,也最多只能怪他工作不够积极,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阴发河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钱宸今天的突然造访确实让他感到意外。他本以为在当前的局势下,双方保持距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与此同时,陈泽良正躲在家里静思。
自从那天离开张功权的病房后,他就一直待在家里,希望能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重新分析当前的局势,以便找出上级领导的真实意图。
起初,张秋的“失踪”对陈泽良来说确实是个心病,但现在他反而感到庆幸。
因为如果张秋还在家里的话,他可能不得不另寻一个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