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玺可以丢,但人可不能丢。

    今夜出行,秦泽便是为寻人。

    在今日,南港整个白天都黯淡无光,厚重云层堆砌在天穹持续了一整个白天,而如今虽已入夜,但云层却还是未曾散去,遮蔽的月华不出,星光不显,闷湿潮热让人身上都起了一层粘腻薄汗,好在入夜后终于是清凉了许多。

    踩着鹅卵小径而行的秦泽未曾携灯,毕竟小径前头便是那二层小楼,楼上长廊悬着两盏明灯,此刻在微风下微微晃荡,泛出的昏黄烛光倒足以让秦泽看清脚下。

    而那,正是金长歌所居之地。

    ——

    “好端端的,撕下花瓣做什么?”

    二楼,房内,烛光之下,坐靠在椅中的金长歌抬眼看向坐在条凳上的晴儿。

    晴儿手持一株莲花,此时正撕下一片花瓣。

    闻听此言,晴儿停下动作,看着金长歌笑道:“我在算日子。”

    “什么日子?”金长歌收回视线,随口一问,继续摩挲着手中的剑柄。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先前所受的伤已基本痊愈,若不是那一夜和晴儿在床上打闹扯动了伤口,兴许会更早。

    而闲来无事的日子里,金长歌却鲜少出门,无非就是让晴儿拿些书过来以打发时间,于此闲暇时日里,金长歌倒是时不时取出辟水剑来,或于长廊舞上几剑,或于后院练上几次,那正面阳刻金龙,背面阴刻金风的剑柄,倒是愈发变得光亮了起来。

    此刻,随着金长歌的随口一问,晴儿放下莲花,拉住凳子坐到了金长歌身旁。

    “小姐,这几日我看城内兵马正在调动,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往外派出,他们沿着大路走,看样子是去往金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