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几杯下肚,秦泽已感到身子轻飘飘的,晕眩之意正在逐渐扩大,这让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上次在蛮族喝得酩酊大醉也是因为那句“只喝一点点。”

    由此可见,在饭桌上但凡是要喝酒,那就绝对不可能只喝一点点。

    他由衷的懊悔了。

    “伯母...他喝不了了,不能再喝了。”这时,一旁传来娇软的说话声。

    秦泽迟缓的扭头看去,一张脸红耳热的面容映入眼帘,正是张紫笙。

    虽是客人,但林婉依旧没有手下留情,同样拉着她喝了几杯,不过总归是女子,林婉贴心的每次只让她往杯中倒一小半。

    但饶是如此,聚少成多后少女同样喝的酒酣耳热。

    而这下肚的酒给她带来的变化除却面红耳热外,甚至将她说话的腔调也变的全然不同。

    先前她说起话来总是温婉柔和的,像是春日时吹过河边杨柳的清风,而现在却变得娇软黏腻,像微风里夹了濛濛细雨。

    “酒都倒下了,总不能倒掉,他喝得下,没事。”林婉的话却说的字正腔圆,虽然她已双颊晕红,但这点酒对她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毕竟秦颢天好酒,每次总要拉着她喝几杯,长此以往下,她虽称不上有个好酒量,但相较于这两人而言却要好得多。

    “娘...我说真的,这杯喝完我真不能喝了,我头晕沉沉的....”秦泽掐着眉心,嘟囔着说道。

    “伯母...我也不能喝了,我还得回家呢,喝得醉醺醺的回去,爹肯定要说我的....”张紫笙双颊晕红,看酒樽甚至都已经出现重影。

    “这有何妨,在这里歇一晚就是了,府中难道还没有厢房吗?”林婉看着红晕满面的张紫笙笑说。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外面过夜。”张紫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