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绣户们钟鼓馔玉,享尽膏粱锦绣。

    与之相比,先前去北凉时所走的那一路,见到的人无不为生计所愁。

    同是一片天地,却仿若两个人世间。

    秦泽收敛心神,将目光落向了远处。

    此刻,随着大军过道,百姓们在经历短暂的慌乱后,纷纷避开,行至街道两侧。

    他们带着敬畏又惶恐的眼神跪倒在了地上。

    人群中一些胆怯者这时已经颤栗了起来,目光无助,神色紧张。

    秦泽随意一眼扫去,开口道:

    “都起来吧,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几天,没有进你们家中,也未动城中之物。”

    “今日不会,以后,更不会。”

    听到这话,“哗”的一声,百姓们没有站起,却是跟着磕了个响头。

    “谢王爷!”

    秦泽摆摆手,百姓们这才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怔怔的看着秦泽,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恍然。

    秦泽接着道:“安阳郡,今后受我庇护,你们不用担心。”

    “今日我进城,不是要留在城中,而是要出安阳郡,我要继续往南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