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重重叹了口气,伸手轻抚着儿子的脑袋,低声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总得做出交代,而永宁既然这么做了,那她也自然有了这个准备。”

    “爹——”金建德哭叫出声。

    庆王打断道:“建德,你若是有别的事让为父去做,那不论何事为父都能答应你。”

    “但只这件事,绝对不行。你也不必再多说。”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为父知道你不忍心,因此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让这份苦痛,留给我一人来承担吧。”

    “而你,儿子,你得学会接受现实。”

    庆王脱下帽子,露出一头白发,眼眶也逐渐红了,他哽咽着说道:

    “这人世间走一遭,本就要经历各种苦痛.....我到了这个年纪,却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今晚已经送走了我一个儿子,永宁也将不日问斩....”

    “你将是我仅剩的孩子,最后的血脉....儿子,你说我这心里,难道就好受吗?”庆王一脸悲色,握住了金建德冰冷的手。

    金建德泪眼婆娑,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庆王抿了抿嘴,叹气道:“我派人送你回南泽,这里的事交给我。”

    “景王与我们一向是面和心不和,今晚他被永宁所伤,已经遣人回去禀告陛下了,南泽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今晚所发生的事。”

    “你得回去面见圣上,讲明原由,今日刺杀一事,只说永宁被赤潮乱党所蛊惑,与府中其余人并无瓜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