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柏特意将一种已经完全煮透了的米糊糊勺出来，吹了吹气，做出一副很亲密的姿态，将其喂给老妇人。
而对方没有张嘴，依旧只是用她那黑白分明，不带有丝毫情绪的目光，看着杨长柏。
眼见老妇人不吃，杨长柏也没有生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他笑着说：“方宫主，这人都是血肉之躯不吃饭怎么行啊？”
“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我当初把你药倒，又用了足足七十二种毒药，才把你给治住！”
“把你又将你的手脚筋全部挑断，困在这水缸之中，已有十年。”
“这十年来，我可是像个仆人一样对你日日照顾，你总得感恩啊。”
“我其实要求不高，就只是想从你手中得到《天绝忘死录》，你说你人都死了，而且你们弱水宫，也早就已经被江湖各大门派剿灭。”
“教中人早就也已经死得七七八八，就连你十岁的女儿也早就已经死在他人的刀剑之下。”
杨长柏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激起眼前人的愤怒。
但可惜，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杨长柏似乎很享受这种凌虐他人的滋味，依旧笑容满面。
“你说，你现在连一点盼头都没有了，干嘛还跟我过不去呢？”
“你若是乖乖地把《天绝忘死录》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极好的事！”
白发老妇人没有回应，她仿佛已经死了一样，面无表情。
似乎无论杨长柏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