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宣政殿,早朝的气氛异常压抑。
昨日大皇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启奏其他事宜时,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向着滕启漳看去。
大皇子依旧是镇定温和的模样,好似昨日之事不是在他府上发生的一样。
说起来,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南陵质子会有那样的质问?
正在他们暗暗猜测时,安和帝幽幽一声打破了死寂。
“启漳,昨日,被南陵质子告发利用他陷害长宁一事,你有何话要说?”安和帝转动着手中的扳指,缓缓抬眸。
滕启漳暗道不好,父皇极少在朝堂上如此叫他。
而每一次这么叫他,都是发怒的前兆。
他强装镇定,不紧不慢道:“启禀父皇,昨日府前的事让您见笑了。但此事全然不实,您且听而臣一言……”
“不实?”安和帝骤然吼道:“你的意思是,外邦与你毫无瓜葛的南陵质子,无故执意陷害于你?!未免太可笑!”
滕启漳面色一滞,轻咳开口:“并非毫无瓜葛。日余,儿臣发现南陵质子精神不太好。儿臣想着质子在北辰孤寂,于是将他叫到了府中,请太医来诊治,顺便用了个饭。
后来,不知他是否对我北辰不满,指着儿臣骂了起来。儿臣此后再没和他有过交集,直至昨日……他又突然发疯,找了个由头在儿臣府前闹事。”
他掩面叹息:“父皇,是儿臣多事了,不该招惹他。此乃我与南陵之子之间的一些误会,还请您看在他年少为质,精神有异,也别怪罪于他。”
安和帝有些怀疑,仔细打量着他:“此话当真?朕怎么没发现李璞玉有何异常?”
无非就是自大轻狂了些,据说,还很好色。但他不便处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