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冷静些,隔墙有耳。”滕启漳面色微冷,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深不见底的瞳中幽深,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定定道:“茶香阁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事天衣无缝,怎么会被她反将一军?”
滕茵面色痛苦:“我当时就守在隔壁,不知从何时起,就觉得迷迷糊糊的,渐渐地,身边侍卫都晕倒了。我想做什么,完全抬不起力气,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她顿了顿,哽咽道:“再醒来,就躺在那间房里。李纨他用了香料,像疯了一样,将我来回折腾,我怎么都拉不回他的神智……直到结束了,他才发现是我。可那时候,已经晚了!滕月那贱人是掐着点进来的……”
滕启漳面色越来越沉,郁沉的舒了口气。“那香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隐蔽性极强,万中无一。她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滕茵惶恐的摇摇头:“大哥,香料的事只是其一。这女人太可怕了,仿佛一夕之间便对我们了如指掌。难道我们身边,也有她的奸细?”
“我排查过了,并没有。”滕启漳揉着眉心,眸光骤然冷冽:“你可知,那日她和谁在一起?”
“谁?”
“萧璃。”滕启漳攥了攥拳:“最近滕月和他走的太近,关系也不似从前那般势如水火。我怀疑,此事和他有关。”
“萧璃……”滕茵讶异道:“难道萧璃真的放下芥蒂,与滕月厮混在一起了?”
滕启漳摇摇头:“这倒不现实。我自觉,他们可能达成了某种交易,各取所需。”
滕茵疑惑:“他那副身子,早就是个废人了吧,难不成还能替滕月打探消息?”
高贵妃插嘴道:“茵茵,你别忘了,他是西域诡秘之地来的杂种,与咱们中原人到底不同。几年前,他刚被送来时,全身没一块好地方,母妃都以为他熬不了几天。结果五年过去,还不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也许真能替滕月做事呢。”
滕启漳转着手中的玉扳指,幽幽道:“无论如何,此人出生西域诡秘之地,身份也存疑,需要格外留意……滕月不是喜欢他吗?那就给他使些绊子,让他不敢在滕月身边。”
滕茵突然想起什么:“大哥,李纨进长宁府的机会渺茫了,我们要怎么办?”
“不急,滕月府上那么多人,我们总有突破口。”滕启漳肃着脸,抿了一口茶:“再者,祁王那拖油瓶也回来了,我们不愁扳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