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初入北辰时,陛下原本是预备将京中的南平馆作为质子府。不知现在是否还作数?”
安和帝唇角一抖,他还以为……
略略思量,让萧璃离了皇宫也好,免得出了什么乱子。只要在他的监视之下,应当无妨。
“自是作数的,璃王不提,朕都忘了这回事了。”他吩咐道:“三日之内,去将南平馆空出来,作为质子府,让璃王搬进去。”
“是。”太监领命出去了。
萧璃清眸微转,随即向安和帝告退。
安和帝看着他坐着轮椅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国师与长宁,同朕到养心殿来。”
一进养心殿,就见高贵妃在里面等着,她听到动静,放下了磨墨的手,欢喜道:“参见陛下。”
笑颜在看到滕月那一瞬僵住了。
皇帝揉着头,看都没看她,“你出去吧。”
“陛下您一向许臣妾进养心殿,在一旁侍奉的啊。”她委屈道。
安和帝突然怒道:“朕要议事!”
不知怎么,他近日看高贵妃也越来越不顺眼。总是想着上梁不正下梁歪,忍不住对她暴躁。
高贵妃受了骂,强忍着眼泪走了。临走前,她暗瞥着滕月的眸子射出阴毒的光。
安和帝闭着目,揉着头道:“长宁,你来给朕施针。岑爱卿,此去西南,还有何收获?”
岑墨之将路上的见闻与此次祈雨耗费的物力,一一叙述给了安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