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个管家似的中年男人赶来,“公主,我们王爷身体不适,不能出来亲自迎接,还请您跟小的来。”
他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药香,似是照顾病人许久。
月光冷寂洒在院中。
整个王府很肃穆高大,散发着古朴庄重的氛围。越往里走,越寂静无人。
滕月与雨雾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公主,您请,我们王爷就在里面。”管家将门打开,俯身退了下去。
穿过屏风往里走,一股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夹杂着死寂的气息,萦绕左右。
滕月看到了倚靠在床头的男人。
他身子瘦削如竹,肩膀上凸起的骨头清晰可见,似是将全身力气压在了床头,比宴会上更虚弱几分。
面色惨白泛着青灰,唇色无血。如纸般的脸上,漆黑黑的一双瞳子望过来,深不见底。
“七弟旧疾复发,不能起身迎接三姐,实在失礼。”
一句话未说完,掩着唇咳嗦起来。
滕月给他递了帕子,“七弟不必拘礼,你我姐弟之间,有什么好失礼的。”
“病中憔悴,恐给三姐过了病气。三姐难得来一趟,就看到我这幅样子,实在是七弟的不是。”他单薄的背弓起,颤微微地擦掉唇角的血。
滕月看着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这一幅任谁看了都觉得病入膏肓的样子,究竟是怎样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