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这几年都在山洞躲着,很少与外界交流,看着精神和语言能力出了些问题。赤霄王压着火气,“直接宣读罪状吧。”
“是。”慎刑司主理人一拜,将昨日画押的罪状宣读。
“罪臣凌蕴,于赤霄光华六年冬,即二十二年前雪山朝拜之行的第六日夜晚,调走宸贵妃帐外士兵,逮捕幼狼于其帐外嚎叫,从而引宸贵妃出帐求助,堵了所有出口,让宸妃只得沿着计划好的路线下山去求沈将军。
同时,在宸贵妃与沈将军的饮食里下脱骨散与幻散,扰乱其神智,昏死在一起。第二日约寅时,凌蕴潜入帐内,趁四下无人将二人造成衣冠不整的样子,灌入解药让其二人醒来,以坐实罪名。
在后来的数十年里,屡次操纵凌雪儿接近五殿下,探取情报,多次意图陷害,伺机而动。
在五殿下十二岁那年,见时机成熟,谋划了当年血书之事。
寄到十六位大人家中的血书,均是他一人所造。而后,他收买苏檀,叫百官的视线顺理成章转到宸妃与沈将军上。
后串通赤霄及他国巫医数名,意图证实五殿下血脉不纯。在五殿下入狱后,亦免不了他的“打点”“照顾”,致使其差点死在狱中。
事成后,凌蕴为了逃出大都,提前告老还乡,诈死隐居在深山中,数年未外出。”
这是凌蕴招出的所有事情,可谓坏事做尽、恶贯满盈。
百官哗然声一片,凌蕴这些罪,诛九族都不为过!
宸贵妃骤然落泪,捂着心口垂下头去,抽泣不止。赤霄王愧疚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事情还没完,振作起来。
多年的冤屈一朝解开,萧璃心里并未轻松,始终冷着一张面。他知道,这凌蕴看似在深山里变得呆傻,实则隐瞒了重要的事。
凌蕴是有意为之。
这面具,自己非揭下来不可。
萧璃步步走近他,“凌太傅,你还有一事忘了招认。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