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里吗?”
太后不答。
滕月当她默认了,揉上那处。
身前忽然传来暴喝,“疼死哀家了!连痛点都找不到,你是怎么行医的?!”
滕月淡淡道:“方才问皇祖母,您并未答,皇孙女以为找对地方了呢。既然不对,您好好说便是。发这么大的火,只会更头疼。”
太后冷哼一声,厉声道:“轮不到你来诅咒哀家!继续找!”
滕月面无波澜,继续找着,连找了几个,太后终于点点头,示意她揉。
然而,那眼神时不时阴冷的扫过,不耐斥着她,
“都来治病了,站那么远做什么?哀家身上有洪水猛兽吗?”
滕月仍平静垂眸,“皇祖母,您这个岁数,还是少动气为妙。”
太后一噎,“几次寻你不见,这时候装好心了。长宁公主可真是难请的很。怎么,做多了亏心事,怕哀家?!”
“教训起哀家来了哀家看你,是想存心将哀家气死!”
“儿臣不敢。”滕月道。
声声诘责,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面容古井无波,半分没被激怒。只任凭太后发泄,当做没听见。
太后的声音逐渐转厉,透着浓浓鄙夷之意,“好一个长宁公主,哀家过去算是看走眼了。你装作草包,蛰伏十余年,将世人耍的团团转。一朝毒蛇出笼,换了个人,搅动风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