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之不得,是在招架不住她。早饭后韩橙心走了,我也懒得动弹,搬把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边的太阳真舒服,我们那边大冬天哪怕没有半点云的遮掩,外面基本上是出不去的。
正昏昏欲睡间,四眼叫“黎回”进来了。他一身光鲜的马甲白衬衫,款步进来说:“就你一个人啊?我送小莲回去,没出去来这边看看。”
小莲回娘家去了,四眼磕着瓜子觉得无聊,拉我起来,叫我去外面逛逛。到了大街上左右没处去,他就要去青楼里。
我实在不想去那边,想想姐儿们身上那股味道就腻的慌。四眼带我去一家叫百合居的九楼,说那家的糟鸭掌非常好,我俩去尝尝。
楼上寥寥几个客人,再谈关外的形势。我和四眼听着是说日本人好像要动武了。听上去也是三分真实七分虚假。
四眼给我说和小莲厮混的事情,听着是小莲招架不住他,才要回娘家的。四眼忽然问我:“你说那边日本兵开战了,长官和你的那个姨太太怎么着?”
我说道:“什么叫我的姨太太?长官带兵的,只能去打仗。”四眼又念叨:“宋姨太太水灵灵的,和关外那些五大三粗的娘儿们相比,一点不像。能上手也真是艳福。”
我吃花生米说:“宋姨太太和赵姨太太都是关内的,长官在关内任职的时候娶的。是通州的吧好像。”
四眼很惦念宋姨太太,他和二太太非常可笑。四眼说二太太陪他一回才给二太太珍宝。
第一次二姨太太只让他碰了一下嘴皮子,我们带着士兵去山上回来那趟,据说是给四眼亲了一回,上下其手了一会就走了。
而二姨太太拿走的东西最多最珍贵,四眼一到这些上,肯定是女人比珠宝重要。
我俩喝酒闲聊着,楼梯口那边转上来一个一身黑袍,头戴礼貌的人。那人步态稳重,面带微笑看着我和四眼径直走过来。
看着应该是徐方那一类大掌柜之类的人,反正是有来头的。那人走到我和四眼面前,鞠躬作揖,和善的笑问:“两位是黎爷和瑞爷?”
四眼姓爱新觉罗,不能叫爱新觉罗爷,他就赶着名字叫瑞爷。四眼茫然点点头说:“是啊,爷台有何贵干?”
那人笑道:“贵干谈不上,来和两位聊聊。可以坐吗?”四眼忙说:“行行,你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