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微瞥,瞧着高将军被沙里叶齿背刀逼入绝境之景,心中急切,先前留下断后,本以为只有这些死士,但却并未想到除却沙里三兄弟之外,那人亦敛藏气息,埋伏在云来客栈之外,不由响起适才种种。
以老陈的身手,莫说沙里木三兄弟,便是再多十个沙里木三兄弟,也无法阻拦老陈杀尽眼前的死士。
与高登联手,连杀数名死士,将沙里木三兄弟逼退之时,欲将这三人斩杀当场之时,却被三人引入暗巷之中,才入暗巷,老陈就觉不
对,身形疾退,护在持刀而来的高登身前。
才站定身形,两道凌厉真气已由巷中席卷而来,老陈忙挥衣袖,拂散袭来真气,不过却引得肩头伤口崩裂,手上动作稍缓下一瞬,被那真气寻得破绽,钻入胸前。
眼见无法抵挡,只能强运内力相抗...被强横真气击退身形,连同护在身后的肥硕身躯一并倒飞出暗巷之中,万幸老陈早有防备,才不致遭受重创,不过却是为了护住高登,连退数步,站定身形之时,唇角已现血迹。
“真让我失望,一十八年未见,本以为当年的灵枢九针,早已到了让我可以倾力一战的高度,却不曾想...”暗巷之中,一人缓步行出,口中微叹,正是吕残。
老陈面色凝重,抬手拭去唇角鲜血,冷冷开口:“当年在雁北城楼,没有收下你的性命,亦是我这十八年之憾...不过这么多年,你也不过知天境耳,看来安逸之所,早已磨去了你武道之心!”
“哈哈哈哈,你当年可不是逞口舌之利之辈呐!瞧你这样子,这些年不仅未受齐云之重,反倒被贬成了这雁北之地的一个小卒,这样吧,不如你我同辅我主,我保你一品之位,如何?”吕残踱步而出,适才的交手,他已摸清了老陈的底,不由开口嘲讽。
老陈怎会不知吕残借招揽之言,行侮辱之意,冷笑回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只是你那主子随意丢来雁北
的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可悲、可叹!还好意思厚颜无耻行劝降妄言!”
听得此言,吕残笑容顿消,双眼微眯道:“看来你还如当年一般执拗。”
“各为其主,少废话,十八年前之憾,今日做个了结罢!”老陈双掌收回袖中,再出袖时,已现四寸二分,双刃之针。
吕残瞧见,眼神一亮,喃喃开口:“铍针如刀...毫针刁,十八年了,终是又见到了这如刀铍针!好,残梦会灵枢,想来这一战,也会流传后...”
“世”字出时,吕残身形已动。
老陈显出铍针之时,早已暗自戒备,见吕残身形消散当场,立时警觉,忙向着身后高登开口吼道:“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