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窗外风雪交加,白雪压弯了树枝,玻璃上是融雪后的冰水。
后来,主动的是许姿,俞忌言被她推倒在了床上。
见压迫性的姿势让俩人都难受,他困难的掀开被子,一起躺下。
没料到,她翻过身就抱住了自己,喉中发出些软糯的哼唧声:“你抱抱我,好不好……”
俞忌言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只低着眉目,看着她在自己的胸口蹭来蹭去,还上了手,摸了腰又摸腹肌,甚至是底下。
如果他们在相恋,俞忌言定会兴奋,但奈何,她认错了人。她终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俞忌言费了些力气将许姿的身子摆正,但喝醉后的她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又翻过身抱住了他,这次,连腿都搭了上来。
“干嘛推开我啊……”她越抱越紧,嘴里的酒气还是很重,吐词含糊不清,“韦思任……我长大了,已经22了,”她羞得将红彤彤的小脸埋进了他臂弯里,“可以做那种事了……”
心底已经不是酸涩,而是像被针扎的痛。
俞忌言想再一次推开她,但她就是不撒手,哼哼唧唧的撒娇耍赖,他只能妥协,就让她这样抱着。
很久很久的时间里,屋里都静谧无声。
俞忌言以为许姿睡着了,侧着头,想静静欣赏会她的睡颜。
他轻轻拨开了垂落下来的发丝,借着昏柔的光线,终于好好看清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五官长开了,比高中那会,明艳娇媚了许多。
忽然,怀里的她动了动,他吓得收回了手,听见了那细柔如羽的声音:“韦思任……我好喜欢你……好想嫁给你……”
窗外似乎有风声,呼啸而过。
俞忌言永远无法忘记那晚的心情,是比千金重石砸向胸口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