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上来。”
钱慧脸色一僵,似是有些怨怪的看了萧黎一眼:“公主这是与我生分了吗?”
她把药碗放下,委屈又惆怅道:“当年我被分到公主身边的时候你才七岁呢,这么些年,我细心照料,一心为公主打算,我自认是最疼爱公主的人,我们本该最是亲近,可公主现在却总是疏远我,可是老奴做了什么事儿让公主厌恶了?”
萧黎沉默了,她根本不是原来的玄阳公主,所以谈不上厌恶疏远,不过是钱嬷嬷总是把自己当长辈,爱说教,她不想听她唠叨,所以很少理她而已。
就像现在,她也不想说,但钱嬷嬷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控诉。
萧黎心里有些烦躁,但语气依旧平静:“嬷嬷这是怪我?”
钱慧表情一变,假意道:“我怎么舍得怪公主,盼望着你好还来不及呢。”
话语里还是有怪怨的意思。
萧黎盯着她,眸光沉沉,一言不发。
钱慧不明所以,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她无端笑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
“想来公主确实是被驸马气到了,前些日子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驸马的。”
“夫妻之间哪儿有不争不吵的?吵完了,闹完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驸马之前也回头讨好你了,证明是真心悔过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听说驸马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公主不如亲自去道个歉,把人接回来,女人啊,还是得温柔体贴、贤淑大方,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萧黎本来是心情烦躁,但听着听着差点儿窒息,不用怀疑,这钱嬷嬷以前一定就是这么劝原身的。
怪不得原身一直温柔体贴、各种讨好陆衍之。
不能说错,按照原身性格来说,倒也正常,是萧黎接受不了而已,她可以接受自己死无葬生之地,但绝不会卑微讨好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陆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