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于斯内德本人的判断没有错,这是一位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主治医生,行医多年解决了不少病人的麻烦。但十分钟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结果却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计,病人是被抬进来的,身体很虚弱。
好消息是困扰病人和医生许久的咯血消失了,咳嗽也少了许多,但同时后背上也被人开了一条10cm的大口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电击室现在也开始玩放血疗法了?”
“不,这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刀砍伤了一样。”
“别开玩笑了,后背纵向一刀下去别说骨头,连里面的肺都能切碎,怎么可能好好地缝合上伤口”
他们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几种可能,甚至还联想到了医院遭歹人闯入、劫持、火并.但就是没想到这位结核病人刚经历了一台手术,以及他的右侧肺尖的位置被人塞了好几个高尔夫球。
“他倒在了去电击室的路上,咯血很严重。”斯内德向康斯特以及其他同僚解释道,“因为电刺激室有明文规定,不接受呕吐、出汗流口水严重和刚经历过放血疗法还没有完全止血的病人,生怕电路出问题。所以就”
“所以怎么了?”
“所以我听从了一位外科医生的建议,给病人做了手术。”
“手术?这才过去多久”
康斯特看着走了一个半小时的挂钟,觉得很诧异,一时间没弄清肺结核和外科手术之间的逻辑关系。随后他便放下了这种“无知”,开始追究自己属下随意更改治疗方案,甚至不惜让权于外科的骚操作。
“康斯特教授,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斯内德想好了被问责时的解释,“我只对他的健康负责,所以在那位外科医生说服了我之后,我就同意了这台手术。”
国内的现代医疗体系和政z体系类似,主任可以对其他医生负责的病人进行干预。
而国外的主治医生即是病人的唯一负责人,所谓的主任只负责管理科室运作和自己的病人,并不会插手其他病人的治疗。当然,外科病人要少许多,往往由主任一人全权负责。
19世纪的法国只是刚有了个雏形,还很不成熟,康斯特有时候也会插手,但更多还是提意见。
“你的病人最后如何治疗以你为准,只是这太荒谬了,外科?肺结核?这两样东西能被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