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切除子宫时一样,在做切割之前,先结扎掉主要动脉血管,再加上垂体提取液的止血效果,会极大地降低手术风险。
现在卡维手里没有垂体提取液,结扎大脑的供给血管显然不现实。毕竟脑子和子宫不同,血管本来就埋在颅骨下方,卡维要做的也不是切除脑子,没有操作空间。
怎么办?
面对极有可能会出现的大量出血,卡维选择了与鼓风机、水蛭一样的路数,19世纪特有的处理方式:“主宫医院有控制头面部出血的止血带么?”
“止血带.”佩昂看了眼看台上的主任,说道,“我记得有一根止血头带,应该还在仓库里。”
“快去拿来。”卡维又想起了一些在市立总医院见过的开颅工具,“正好去看看还有没有咬骨钳,钻孔+线锯之后还需要剪掉下方的骨板。”
“.”佩昂点了点头,但是人却没动,“卡维医生,我要是走了,这儿可就没助手了。要不让”
刚要开口,他便看到外科病房里唯二的两位护士都在忙着工作。
一位负责鼓风机+心率和呼吸频率的监控,要是呼吸频率太低太浅她就得往病人身体里打气,防止缺氧。同时还得时刻汇报心率,以防手术中出现意外。
另一位则要处理水蛭,虽然未必能用到,但却关系到术中可能出现的大出血,依然很重要。
两位护士不能动。
“还是你跑一趟吧。”卡维扫了眼周围,确实没人可用了,“总不见得让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帮忙,就算我们好意思,他们也没权限进仓库拿东西。”
“那助手”
卡维看向塞迪约:“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兴趣下来帮个忙。”
从谢巴斯托进入主宫医院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这里包括了在病房时的鉴别诊断,护士和佩昂不断完善的准备工作,以及手术前期的钻孔探查。在19世纪的医疗背景下,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十分高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