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怎么都是英语?”
“因为法语里有许多医学专业名词我不懂,所以就只能用英语了。”善望解释道,“放心,我的老师黄宽是爱丁堡大学医学院毕业的病理解剖学博士,这方面的专业名词不会有问题的。”
三人面面相觑,早就将卡维之前让他们多学英语的建议抛诸脑后了。
现在放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让善望离开,他们得去大学医学院里找一本英法医学词典,对照着慢慢翻译。另一条则是把人留下,放下不必要的自尊心,也省去了翻译的麻烦。
不论怎么看第一条都显得不切实际。
先不谈翻译的难度,能不能找到这本词典都得两说,还不算翻译的时间。眼看着第二天就要上两台手术,他们竟然连病人叫什么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肯定不行。
三人很快就妥协了:“算了算了,还是伱口述吧,我们记下来就是了。”
善望继续他的病史汇报,虽然法语捉急,但侧重点明确也算省了不少时间。
他按卡维的要求,简略说明了两例常见病人的手术,把重点放在了三人都没遇到过的异位妊娠和开颅血肿清除术上。大半年时间的磨练让三人有了远超同龄人的外科悟性,很快就明白了手术中的重点。
病史笔记、对照解剖图谱的手术过程简画,以及术前准备和术后应对,全都出现在了他们的小本子上。
但他们真正的关注点还是在于接下去的手术病人。
手术巡回展示看似重点在卡维,别人来看的也是卡维的操作和手术术式。但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以卡维在台上的风格,需要担心的还是助手。
“卡维医生的手术还是以剖宫产为主,明天下午第一台是产科病房的45床,31岁的经产妇。”善望忽然说话变得通顺许多,没有一些不必要的嗯嗯啊啊,就和一个正常的法国医生,“经诊断是胎盘前置。”
“怀孕几周?”
“胡吉尔老师判断已经36周+,马上就37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