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对了,你不是外科医生么?要不你先处理一下,就和处理那两处伤口一样。”
“那儿是脖子,全是血管,处理坏了怎么办?”卡维摊摊手,“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外科助手而已。”
“原来是这样”
马车没来,李本送医时间又得往后拖。
卡维倒是无所谓,自己已经尽到了一位19世纪年轻外科助手的责任。
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条件下,没能做到颈部血管缝合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人会去指责他。正相反,当李本被送上解剖台的时候,包括伊格纳茨在内的所有参与解剖的外科医生们都得拿这两处缝合技术,好好赞赏他一番。
所以,崩溃的还是李本。
李本坐在墙边,感觉很累,左边眼皮不听使唤地慢慢垂下,越来越睁不开眼睛。见马车遥遥无期,卡维又要走,他真的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只得同意卡维的要求:“只要我,承认就,就行了吧。”
“对,正巧警察先生也来了,伱可以和他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李本看着满地的血迹,丢掉棍子,点头说道:“行,我认.”
巡警不知道两人之间什么关系,只是担心李本的身体,浑身是血还能说话的他是真没见过,能救回来也算奇迹了:“我看还是等去了医院,我们再找你了解案发的情况吧。”
“你看,我现在,去得了么?”李本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还是让我,说完吧,很快的。”
事情的经过不需要太多赘述,只需点明是他和弗勒尼先动的手就行,没有比被害人自己主动承认更能说明问题的了。
不过对于巡警而言,案件细节的记录非常重要,前后出现差错是不被允许的。万一有了问题,那些警长局长可不会替他们背黑锅,所以该小心还得小心:
“你们是先用棍棒威逼她?她不肯才动的手,还是说一上来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