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谁?”
穆齐尔虽然离开临床许多年,但解剖手术不分家,他混的还是外科的圈子,对各家医院医生结构依然了解。洛卡德和希尔斯都没有腹腔手术的能力,而整个维也纳能拉着他们俩上台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伊格纳茨?还是瓦特曼?亦或者是
“不会是卡维吧。”
“对,就是他。”护士笑着说道,“卡维医生特地嘱咐了,如果见到维特探长来办案就请他在屋外稍等片刻。手术已经做了一个多小时,最多还有30分钟就能结束。”
[怎么又是他。]
[怎么哪儿都有他。]
两人现在的脑子里虽然塞满了问号,可在听到卡维的名字后,莫名安心了许多,奥尔吉的命应该丢不了。维特暗暗松了口气,拍拍自己老搭档的肩膀:“我先去看看那个动刀子的笨蛋。”
“那我呢?”
“过了那么久都没死,看来是没你出场的机会了。”
现在躺在办公桌上的奥尔吉已经脱离了危险,出血被止住,丢失的血液也由盐水补充,至少逐渐降下来的心率不会撒谎。
手术即将结束,三人开始探讨起了整件事的起因。
其实知情权在医学界一直是个相对的悖论,与其在两边反复横跳,还不如直接开出一个标准让人遵守来得容易。于是便有了保守病人隐私的条文规定,还是出自西医的老朋友,希波克拉底的《希波克拉底宣言》。
虽然不泄露个人隐私是医生的基本操守,但真遇到这种事儿,有许多医生都会产生共情,最后很有可能踩过红线。
奥尔吉确实违反了职业道德,主要原因还是里奈特的身份。
她并没有和作家结婚,也就不能算作家属。既然不是家属,就不应享有知情同意权【1】。然而在19世纪,其实真能做到这点的医生并不多,病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