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的这台手术确实是被硬加进来的,挤掉了一例过程坎坷的气道梗阻插管。
例会上已经有了气切,插管确实显得可有可无。但不论怎么做横向比较,克服各种麻烦并最终成功的气道插管,肯定要比排脓后切掉颅骨的胡来手术来得重要。
霍奇的手术做得很不严谨,报告也是稀稀拉拉的漏掉了很多重点,尤其没说病人的死因。
手术中有没有伤到脑膜?【2】
有没有进一步损伤到脑组织?
手术中的出血量如何?
头皮缺损处是全部切掉了,还是只做了一定的修剪?
受到感染的颅骨碎片真的全拿干净了么?
如果这些都做好了,就算感染加重也可以拖上几天才对,病人为什么术后第二天就死了?
那么多问题,但凡霍奇能回答上一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堪。最后逼不得已,只能把自己的无知迁怒到卡维的身份上:“一个小小的外科助手?什么时候助手也能来参加例会了?”
“有瓦特曼院长亲自写的邀请信,助手也不能来么?”卡维说道,“再说手术汇报结尾不正是问答环节么,我也就随口问了两句,没恶意的。”
没恶意.
都知道预热汇报就是走个过场,没人会较真。问答环节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要问也是问那些高级手术的操作方法,谁会没事盯着一台简单的颅骨切除术不停发问。
而这些问题都戳在了他的痛处,分明就是盯着自己来的,又怎么可能没恶意。
“这封信肯定是伪造的!”霍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开始肆意攻击卡维入场的规范性,“这里在座的都是外科学院的成员,都得有医学院的学位证书,有起码五年的主刀经验,你有么?”
“没有。”卡维摇摇头,“我中学都没读过,也没怎么做过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