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什么手术?”卡维看了眼伤口,问道。
“左手臂外伤很严重,救护所只做了简单的清创和包扎,送来时.”戈拉姆对“血供”这个新词还不太熟悉,说得很拗口,“送来时的前臂血供已经断了,所以希尔斯医生选择做了截肢。”
“腹腔呢?”
“脾脏切除。”
卡维看了眼伤兵肚子上导出的橡胶管:“出入量怎么样?”
“出出入量?”
戈拉姆一时间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卡维只得再解释道:“记录上应该有的,输入了多少液体,出了多少血,排出了多少尿液,还有引流管里出了多少血水。军医入职前不是都培训过么?忘了?”
戈拉姆确实忘了,但让一个30多岁已经形成固有医疗理念的医生在短时间里改掉曾经的习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对不起!”他连忙汇报了数据,“手术中输液1000ml,出血超过了1000ml,尿液第一天几乎没有。手术后希尔斯医生又给他补了1000ml,第二天统计排尿在1100ml左右,引流管排出量50ml。今天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
卡维看着伤兵的手术切口和引流胶管,欣慰地笑了笑,对身边的伊格纳茨说道:“老师,希尔斯现在也能做脾脏切除了。”
“确实不容易。”伊格纳茨也看了眼切口,“当初他可是在模拟子弹射入的尸体上学了好些日子。”
脾脏切除在现有奥地利外科团队中只能算中等难度,能在中心医院做主刀的外科医生都会做,这是在外科培训时提出的基本要求。但真正麻烦的不是脾脏切除本身,而是子弹射入之后的盲腔。
希尔斯严格按照了卡维提出的要求,切口就顺着子弹射入进入,缝合时也在尽量保证切口张力的同时,注意切除掉一些烧灼坏死的组织。
手术做得确实很漂亮。
卡维点了点头:“今天引流管只流出了5ml,明天早上没有问题就可以拔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