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柱子在一起,沈轻雨显得十分娇小,可她却成了整个帐篷的主心骨。
她一边检查周庭安的状态,一边支起小炉子开始煎药。
她还来不及把药材研磨成冲剂或者颗粒,只能采用中医的办法小火慢熬,索性一切还来得及。
柱子忙完一切,刚抬头就看见面前多出一碗漆黑药汁,“我也要喝?”
沈轻雨不急不慢,“这个病是会传染的,我们都是直接接触人,必须喝。”
柱子也没犹豫也没怀疑,直接仰头干了。
沈轻雨喝下以后,端起了另一碗。
“把他扶起来,灌了药就会退烧。”
柱子照做,把自己当做了周庭安的靠背。
可昏迷中的周庭安已经失去了意识,药汁灌在嘴边悉数淌了出去。
沈轻雨皱眉,这种喝一口吐三口的喂法,即使药效再好也治不了病。
柱子显然也看出了不对劲,“医生,这咋整?连长喝不下去啊!”
柱子急的用手兜淌出来的药汁,可无济于事,整个人急的皱成一团,“这咋办……这咋办……”
沈轻雨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药汁,还有躺在柱子怀里人事不知,和以前大不相同的周庭安,心里不免抽痛起来。
做什么要这么负责任?人有时候是可以偷懒的知不知道?
叹口气后,沈轻雨伸手探了一下周庭安的额头,“先放下吧,我再去熬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