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样子显得很可怜,很狼狈。
方代雪沉默了一瞬,“你怎么了?”
“药,药在车里。”
这晚,方代雪把喻峻宁扶到家里,她看着喻峻宁把几粒药丸放进掌心,一起吞了下去,喉结滚动,然后整个人仿佛缓了过来,仰在沙发上闭眼休憩。
方代雪站了一会,又给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
喻峻宁缓缓睁开眼,伸手接过水杯,“谢谢。”
方代雪没再说话,思考着怎么让他离开,而喻峻宁因为那顿顿的痛感,不得不沉默。
这种情况,今年已经发生好几次,上次宋医生给他检查完,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忌讳情绪波幅。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早上,他在公司看见有位女同事提了一盒自然火锅,托秘书去超市买了一些。他知道她搬来了这边,生活得很开心。
回家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喻峻宁一路坚持回了喻宅,回去之后,他发起高烧,烧了两天。
吴妈打电话给方代雪,言语中带着轻轻的责备,质问她为什么那么大的暴雨也不肯收留他一晚。
在吴妈看来,喻峻宁对方代雪很好,而喻峻宁的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好,她害怕又心疼。
方代雪没有搭话。
吴妈:“少爷遗传了夫人的心病。”
方代雪愣了一瞬,“我不知道。”
听此吴妈的声音才缓和了一些,温柔地说道:“阿雪,你们做不成夫妻也是朋友,对他好一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