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雪压下想笑的冲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他没受伤的右手里,他的狼狈样,比她还要严重几十倍。
不过这会儿,乔白雪也没时间细问,任由她与他十指相扣,魏骏昭犹如被撒旦附身似的,阴冷如煞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花尾巴,就像在看一条即将被弄死的臭虫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抬脚,把他踩碾毙命。
花尾巴可是在街头当十几年的混混了,没的本事没学会,感知危险的能力,却是早早地就学会了,他知道,别看眼前这个男人,穿得破破烂烂,胡子剃了一半,留了一半,像被狗啃了似的,一只手还残了,但是他清楚,魏骏昭一旦再动手,他很可能再无活命的余地。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申方为大丈夫。
花尾巴当即立断,一个翻身过来,对着魏骏昭跪趴着,“咚咚咚”就磕起头来,哭得鼻涕眼泪都混一起了,不断求饶,“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嫂夫人,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我向您和嫂夫人认罪,可是像我这样的臭虫,不值得您动手,免得脏了您的手,求求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骨气节操什么的,对于他们这些街头混混来说,那不是他们配有的东西。
魏骏昭丝毫不为所动,他看着地上不停磕头的花尾巴,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样的死法,才能让趴在地上这条臭虫受尽折磨,却又不会马上就断气。
就凭花尾巴对乔白雪的所作所为,魏骏昭就没想过给他一个痛快!
给他一个痛快岂不是太便宜他?
魏骏昭是长期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像他这样的人,一旦黑化,那就是特特高级犯罪人员,想逮住他,可不容易。
因为人家的反侦能力,可能远甩破案人员好几条街。
乔白雪以前一直觉得,魏骏昭是个十分正派的人,这会儿才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十分正派的人,可能也会黑化。
而她和孩子们的安危,就是他黑化的可能。
她的手指,紧紧扣着他的右手,见他所无动,乔白雪还特意用了些力道,没想到男人依旧没有反应。
乔白雪只能腾出左手,将魏骏昭的脸掰了过来,让看向自己,“老公,我没有被欺负,也没有受重伤,我还打了他几个巴掌,拽了他的头发好几次,还踢了他五脚。”
说着,她摊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给他比了个数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