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白雪转念又想到,教孩子这个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标准。
相对于那些觉得不让孩子饿死冻死,就是在养孩子的父母来说,翁杏花做的已经好很多了。
再说了,乔白雪也不敢拍着胸脯,百分百自信地说自己的育儿方法就是对的。
历经两世,第一次为人父母的她,都尚只是抱着,和孩子一起摸索,一起长大的想法。
她又怎么能苛求别人就一定要知道为母之道呢?
这么想着,她心里的那股气,缓缓地消散了,喂着翁杏花喝了几口之后,就不敢再喂她喝了。
翁杏花却巴巴地看着,很明显是她还想再喝的意思。
不得已,乔白雪只好解释道,“医生交待了,你长时间没有进食,不能一下子喝太多水,少量多次慢慢地喝,等一下,隔个半小时左右,我再喂你喝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和善地和她说话?
翁杏花惊讶得眼睛大睁,怔愣了好久,才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乔白雪回头看了眼小团团和小糯米,见他们还没醒,她便去包里,取出来两份检查报告,放到翁杏花面前。
翁杏花不识字,但她还是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抬头,疑惑地看着乔白雪。
“这是你和姐姐的身体检查报告。”乔白雪知道翁杏花不识字,但是她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说服翁杏花,让她看清,她多年来的委屈求全,逆来顺受,最后得了个什么下场。
既然是想说服她,那就必须摆证据,说事实。
然而,她这才刚要开始往下说呢,却发现翁杏花突然激动地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她拼命地在说什么,只是声带受感染,哪怕翁杏花用尽气力,也只能发出“啊啊嗯嗯”的声音。
乔白雪仔细辨认了一下她的口型,才发现,翁杏花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认出自己是她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