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瘦了太多又太苍白的原因,笑的时候,贺瑾舟的眼角竟然有了几丝褶皱。

    每一句话都被程知鸢堵死,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道,“我周日在伦敦拍了几件珠宝,好像是你奶奶留下来的,特意带过来给你。”

    “嗯。”

    程知鸢又淡淡点头应一声,神色一如开始的疏冷,“我听阿衡说了,周日伦敦的那场春拍上,你一直在哄抬拍品的价格,所以我让阿衡放弃了,没跟你抢。”

    贺瑾舟听着她的话,黯然的眸光闪了闪,却是问,“你跟梅亦衡在一起了?”

    程知鸢闻言,微微扬了下眉,“我的事,现在跟贺总没关系。”

    “那刚才那个男人呢,他跟你什么关系?”贺瑾舟又问,眼底已经隐隐有了怒气。

    程知鸢面无表情,重复刚才的话,“我说了,我的事,现在跟贺总你无关。”

    贺瑾舟忽然冷笑了下,“程知鸢,你到是出息了,学会脚踩几条船了。”

    刚才那个男人那么像他死去的大哥,他不信,程知鸢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面对他一如从前的羞辱,程知鸢仿佛习惯了般,半点儿不生气,只淡淡说,“我奶奶的那八件珠宝,贺总开个价。”

    这时,几个服务生端着贺瑾舟事先点好,只等着程知鸢到了就上的晚餐来到了桌前,一一替他们布置好。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等菜都布置好了,服务生都离开,贺瑾舟拿起餐巾铺到大腿上,对程知鸢说,“陪我吃顿饭吧。”

    已经好久,没人陪他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不是别人不愿意陪他吃饭,是他自己没心情,没胃口,这么长时间了,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