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子申闻言,感慨的望向云梦泽。
“鱼水之乐……鱼水之乐……前辈说得太好了!鱼,就应该生活在水中,而不是生活在浑浊的泥水中啊。晚辈也希望楚国如水,楚人如鱼!只是,我们从何做起呢?”
子申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父王受奸臣挑拨,杀了伍太傅父子,据说伍家次子逃往吴国,如今已成为吴国相,整日磨刀霍霍,意欲攻伐楚国。”
“太子出逃中原,惹得父王暴怒,性情越发暴戾,我们兄弟在国中也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晚辈远离王都,前往封地,又如何再回王都?”
“即便晚辈回了王都,无人支持,也成不了气候。即便侥幸掌握局面,吴国来伐、晋国来攻,又该如何是好?”
“内有奸臣、外有强敌,终日不得安宁,又如何有心力一展抱负?”
子申叹息。
如果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成为楚王就是尽情享受。
敌国来攻就攻吧,奸臣乱政就乱吧。
只要不影响自己享乐就行。
可偏偏子申不是。
他清醒,不愿同流合污,所以痛苦。
“前辈,楚国的顽疾太多了!国内权贵遍地,除了我们王族子孙,还有诸多被兼并国家的君臣,更有越蛮、苗蛮等部族首领。”
“每一股权贵都有各自的利益,而且他们的利益各不相同,根本无法调和,也无法把他们拧成一股绳去做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