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只好忍耐着。
这时,不远处有个老人似乎是瞧不过去,喊了一声:“年轻人,你要给我一包烟,我就告诉你那人在哪!”
老爷子一听这话,动作无比迅捷地就将那包中华藏到了那条大裤衩里,神情紧张地盯着梁健,道:“这烟你既然送出手了,那就是我的了,可不能收回去!”
“我不收回去,但你得告诉我,那个人在哪?”梁健站直了身体,已经没了之前的恭敬和和气。
老爷子哼了一声,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去问刚才那个人,他说他知道。”
跟一个老头没啥好计较,就当是浪费了一包烟。梁健和小谷没跟他纠缠,转头去找了刚才说话的另一个老人,身上已经没烟了,之前下车的时候,忘了多拿几包,小谷掏出了两张毛爷爷,塞到了老人手里,老人一见那钱,顿时就紧张起来,一边摇头,一边拼命将那两张毛爷爷往外推。
小谷跟他来来往往地推了好几回,才终于让那老人收了一张毛爷爷,另一张小谷拗不过,还是收了回去。
老人收了钱,起身带着他们,顺着村里的小路,在村里绕了几圈,一直走到最角落的一家老房子的围墙外才站住。
这老房子是村里唯一一家带围墙的。
老人说,这房子原本是以前村里的祠堂,可是后来,这村里的人大多都搬出去了,这祠堂就废了,几年前,曾经有县上的人说要重建祠堂,搞文化追溯,所以又花钱重新修缮了一下,但村里已经没啥人了,没人愿意去搞这个东西,就一直空置着。前天的时候,有两个人来村里说要租个房子,转了一圈,要了这个房子,起先有几个人不同意,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同意了。至于后面怎么了,老人也不清楚。
村里闭塞,除了镇上的人隔个一两个月会来之外,有时候一年也不见得来个外人。所以,梁健他们一说要找人,那基本就是这件事了。
老人说完之后,就匆匆走了。
围墙外,小谷看着梁健问:“怎么来?要不,我先去?”
“好,你先过去看一看。”梁健点头。
小谷往门口走去,梁健往后退了退,躲在了转角后面,竖起了耳朵。
门是木门,门上前几年新漆的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里面发黑的木色,斑驳的样子,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