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有站起来的意思。这时候,那5位老同志也都坐不住了,正在寻找最后的机会,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溜走?至于溜出去之后,是逃亡,还是寻死,也都是在潜意识里的想法。
然而,作为办案经验极为丰富、什么样的犯罪分子都接触过的顾书记,却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他朝旁边使了一个眼神,华京纪委的干部,每人一个,都站在了孙明前等人和老同志身后,与此同时旁边又配上一名省检察院、省纪委、省公安的干部和干警。这些省里的干部是临时被华京纪委调用来配合办案的。
一对四,确保能将这些人看住。
“你们都先坐好!”顾书记随后又道,“上洗手间的时间,会给你们的,但不是现在。”
孙明前、山川白和郑一熊都被控制住了,他们只好坐着不动。山川白的心里又涌起了一股侥幸,他大声道:“顾书记,为什么只针对我们?刘士森到了宁甘之后,以调研天荣煤炭的借口,从天荣煤炭搬走1818斤的黄金,这件事就不追查吗?我们现在怀疑,华京纪委是不是在包庇空降干部刘士森?任由刘士森借用纪委的权力打击我们这些本土干部?”
“是啊!我也有这种怀疑!”郑一熊也感到自己这次凶多吉少,当前转移话题,攻击刘士森和华京纪委包庇刘士森,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孙明前也瞅着顾书记:“顾书记,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解释?”
“你们不要着急。”华京纪委顾书记语调未变,朝他们扫了一眼,“这是5位老同志举报信中的重点内容,我们自然要查清楚。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主要有两点,在此一并说明清楚:
第一,当初刘士森同志去天荣煤炭调研,在天荣煤炭董事长王四海办公室内,看到那块1818斤的黄金,墙上写着‘哪位客人能搬起就可以拿走’,这是宁甘商界和政界都知道的游戏。我们已经找了众多干部和企业家进行了核实,确有其事。只不过,以前没有人能搬动这1818斤的黄金而已。可谁也没有想到,刘士森同志借用智能工具,真的将这块黄金给搬起来了。
第二,刘士森作为领导干部,将这块重达1818斤的黄金搬走之后,并没有据为私有,他交给了宁甘省纪委进行处理,由马铠同志负责,主要是给出了使用这块黄金的两点建议:第一是作为纵火案受害者的青茶服装厂的赔偿款,第二是用于从宝源县到银州国道的修建拓宽。目前,青茶服装厂的纵火案,证据明确指向了以王四海为首的‘银州霸’犯罪团伙,所以他的黄金用于赔偿青茶服装厂,是必须承担的法律责任;其次王四海的‘银州霸’犯罪团伙,从事非法经营所得的黄金,予以没收,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符合人民群众的利益!”
顾书记把这些情况,了解得可谓一清二楚。
然而,孙明前等人也是非常狡猾,他又道:“可是,王四海现在尚未定罪,纵火案的罪名是否一定会落到他的头上,也还不一定吧?另外,这1818斤的黄金,就算是收归国有,也应该并入财政吧?难道就这样任由刘士森使用?这里面,走程序了吗?符合相关规定吗?”
顾书记朝旁边的省长龚庸看了一眼,道:“龚省长,现在需要你来解释一下。本来,这些情况已经无须对他们解释了。但是,我认为这次要查处的是宁甘史无前例的大案要案,我们要带人也要带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才是顾书记要求宁甘省委召开这个“书记办公会议”的真正目的。此次,华京纪委要一次带走三名省部级领导干部,要是理由不充分、案情不清楚,只会让外头一番乱猜、疑虑重重。
省长龚庸开口道:“刘士森同志,将那块黄金交由省纪委处理之后,省纪委领导立刻向我作了汇报。我们考虑到这块黄金的原所有者是天荣煤炭公司,尽管刘士森同志用打赌的方式赢得,但是我们认为还是得稳妥行事,为此将这块黄金与招商银行签订合同,暂存在银行进行管理,等后续定罪量刑之后,再做具体的处理。
但是,青茶服装厂遭遇火灾,企业订单积压出现了实际困难,要是不给予解决,一方面青茶服装厂,可能会倒闭;另外一方面,对宁甘的招商环境也许会造成极大不良影响。我们挂职担任省纪委副书记的江中干部马铠同志,勇挑重担,主动和江中指挥部取得联系。江中指挥部立刻向江中省委、省政府汇报了相关的情况。江中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立刻答应向青茶服装厂提供免息贷款1个亿,用于尽快恢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