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吃惊地说:“是吗?早上又这么说了吗?”从秘书说:“是啊,我也闹不清怎么回事。梁书记,真是对不起啊。”
看来从秘书也并不知道原因,或许是知道原因,不能告诉他。梁健也就不再勉强,就说:“那好,从秘书,我回县里去了。谢谢你啊,有空来南山县。”从秘书说:“好。谢谢梁书记,再见。”
对于从秘书,梁健交往了几次,倒是并不反感,并没有某些领导秘书一样,在领导面前是一套,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一套。
梁健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多出来了。梁健本想下午陪项瑾去舒绛医生那里,如今上午就有空,正好可以陪项瑾去一趟,下午的话,就可以回一趟南山县了。县委办已经发短信过来,在短信里就有些事情汇报。
他们知道梁健刚刚结婚不久,是不好意思打扰他。况且他目前就是南山县的一把手。梁健感觉,当你当了一把手之后,人家看你的目光会不知不觉,生出许多的敬畏,甚至是害怕。梁健有时候会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后来,梁健想通了,这敬畏,其实是敬畏他手中的权力。因为权力可以帮人,也可以害人。当人家怕一个官的时候,是担心一个官员用手中的权力去害他。
从开始主持县委工作以后,梁健已经本能的感觉,有些人更加敬畏自己,本来打电话给自己的,现在都改成了发短信息,这就是例证之一。
梁健动了动手指,回复说,下午到办公室,到时候再处理。还特意加了一个“谢谢”。对方赶紧回了过来“谢谢梁书记。”他能够体会到,作为实际上的一把手,他的一个“谢谢”,或许就能在下属心中引起波澜。
梁健回到家里,项瑾正在弹奏钢琴,保胎期间,她没什么事情好做,弹弹钢琴就是娱乐。看到梁健进屋,她停下了弹奏,奇怪地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健说:“也太奇怪了。本来说好了,今天见张省长。但是早上又通知我,说不用见了。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项瑾说:“这也很正常啊,你们不是经常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梁健反正也猜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就说:“算了。我也不去多想了。这样吧,我带你去见舒绛医生吧?”
之前,项瑾早就已经从老军医那里弄到了舒绛医生的电话。舒绛医生已经退休在家,让她随时都可以过去。因为是私事,又是去舒绛医生这样喜爱安静的老医生那里,梁健就让驾驶员回去,自己开车前往。
舒绛医生也就住在南溪的附近。按图索骥前往,让梁健和项瑾都感到惊讶的是,舒绛医生所住的房间,竟然在一个老小区。这个小区起码也已经有二十年的年龄了吧。舒绛医生就住在底楼。她的房间外面是一个小院子,栽种了各类花草,如今开始散发花香。
舒绛医生戴着一副黑边的眼睛,她脸上已经有了比较多的皱纹,微微有些发白头发,却纹丝不乱。她微笑的时候,还是可以让人想象得出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美人。梁健不由想起,老军医跟他说起,舒绛医生时,眼中那不同寻常的神情。在老军医的脑海中,也许舒绛医生永远都是年轻时候那美丽的容颜。
舒绛医生的房间,也是一尘不染。木质的地板,木质的护墙和木质的座椅,小区虽旧,屋子也不大,但是住在这样的房间当中,应该还是非常舒适的。
舒绛打量了项瑾和梁健,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啊!”梁健和项瑾相视一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