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搓着手,指节冷的发红,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红汤锅抿着嘴发呆。

    为了照顾罗靳延,她特意选了鸳鸯锅,另一半清汤寡水。

    “你们香港也会打边炉的对吧?就是没有任何调料,只是把食材丢进去。”

    包厢又大又寂静,只坐了他们两人,圆桌太大,转动起玻璃来还要费些力气。江黎想坐他对面,又觉得这个距离太远;坐在他身边,又觉得有些太亲密。

    想了想,她隔了一个位置坐在罗靳延身边,看上去不远不近,却分外生疏。

    这包厢真够大的,十二人位的大桌,空空荡荡,她就算躺下吃都足够富余。

    江黎想,订这间包厢的人应该不太懂事。

    罗靳延看了她一眼,对于中间隔开的位置略有不满。

    “有这种说法,但我没试过。”罗靳延回答。

    江黎还发着呆,嘴比脑子快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没必要。”

    哦,没必要。

    罗靳延什么身份的人,香港龙头太子爷,想巴结的人能排满整座港珠澳大桥,她也实在想不出罗靳延一身西装和人围在一起打边炉的样子。

    江黎又问:“那你懂不懂北方人的火锅?这边人要吃芝麻酱,黏糊糊放上辣椒油和花生碎的那一种,搅拌在一起的时候蘸着肉一起吃。”

    罗靳延皱了皱眉,对于江黎说的那些一知半解。

    “我听说京北有一种铜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