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中了风,身子骨明明不硬朗了还总是板着一张脸骂我,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歪着嘴流口水。

    和当初在香港叱咤风云的老爷子,判若两人。

    我同他讲:“如果现在媒体冲进来看到你现在流口水骂人的样子,第二天一定会传遍整个香港。”

    老爷子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冲我砸过来,我没躲,就任由它砸在我的头上。

    跟了他半辈子的管家伯也没见过我挨过这样的打,惊呼着让人拿药箱来。

    我也没受过这样的疼,直到有什么从头上流下来,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没出息,没什么大能耐,现在就站在这给他消消气,也算是我对他尽孝了。

    我抹了把血,又拿着帕子给他擦嘴角的口水。

    我说:“爸,你错咗。”

    “我同佢喺一齐,从来都唔系因为钟意。”

    我知,我同佢之间嘅缘份断咗。

    唐家的资金链早就断了,所有的现金都拿去填补了漏洞,老爷子名下的分公司倒了,只剩下几家还在苦苦支撑。

    唐家欠了不少的债,我要还。

    我知道她来打听过我的消息。

    我没让任何人透露出我半点消息,就只听人说她进出过几次香港,都是无功而返。

    我在港口偷偷看过她几次。